Kaleidoscope

看简介是个好习惯
本人非常吃ebenji/蝙猫/夕心/帝二世/闪受/咔酱受等等我想到再补充[不接受任何拆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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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普丽尔[完结,NC-17]

艾普丽尔
「April」


Author:shadow
ps.本篇照旧是肉 因为「艾普丽尔」这个名字有特殊意义 所以本文中所以人名都用中文直译呈现




「Tell me, my sweet love, how may I bear it,
When I long for everything by you,
Your shy smile, the shadow of your eyelashes,
I long for your words, and for those still unsaid.

我亲爱的   告诉我怎样忍受
因我是如此渴望你
羞怯的微笑
睫毛落在脸上的阴影
你说了与未说出口的
我都思慕」







艾普丽尔开始种植温室花朵,这是一次新的尝试,自唐纹草之后。



艾普丽尔很喜欢这些东西,这些生命,齐鲁特用一个月时间了解了这点。当然他也乐意听艾普丽尔讲她的植物,他喜欢那些花花草草,然后听艾普丽尔像麻雀一样野喳喳,声音灵动得像原本就属于这片花草之间。



他是指,如果你失去了看见一切的能力,那这也许是他生命中仅有的乐趣,第一次见到,不,不能说是「见到」,他第一次「听到」艾普丽尔的声音是在一个下雨天,那是在他失去视力后不久,只是同在长廊下躲了会儿雨,从那之后他们就算认识了。



所有植物中他最喜欢的是唐纹草,入手有薄荷的冰凉,但叶片微微卷曲,「真的很像我曾从一本书上看到的还魂草。」齐鲁特摸着那株唐纹草卷曲细长的叶片笑着说。



「也许吧,但沙漠腹地里能长出植物来实在不容易啦。」艾普丽尔拨拉着手中唐纹草的叶片,语气有些沮丧,「我的温室计划也不知道能否真的完成。」



「你自己也说了,这里毕竟是沙漠。」齐鲁特故意拿她自己的话堵了回去。



「也对也对,不能强求嘛。」艾普丽尔抛回去一个对方根本接收不到的白眼,似乎突然又想起什么,她问,「你听说了那些部族混乱的事吗?」



「什么?」齐鲁特重复了一遍,「混乱?」



艾普丽尔继续说下去,「当我没说吧,也许只是种感觉而已,才只是开...」未等她说完,有脚步声从长廊另一端传来,齐鲁特一下子听出那是贝兹,沉重有力,未等他说什么,艾普丽尔只留下一句「我先走了」就消失了,脚步声渐渐向长廊另一端,直至消失。



「你果然在这儿。」伴随着这句话,脚步声停驻在齐鲁特身边,齐鲁特偏过头笑了一下,将手向那个方向抬起,瞬间便在半空中被贝兹握住,「我也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啦。」



贝兹摸到他手心的唐纹草,「你似乎开始喜欢植物了。」齐鲁特点点头,「我是喜欢,就跟那些刻在石头上的铭文一样,看不到我还是能用手指感觉到的。」



似乎是感觉到在说起「看不见」的事时贝兹的手有一秒僵硬,齐鲁特适时的转移话题,「最近有什么事发生吗?」



「你指什么?艾伦偷养兔子被发现了?桃瑞丝的镯子又丢了?还是...」贝兹列了几件事儿出来,无一不让齐鲁特发笑,他用力抽出被贝兹紧紧握住的手,反手拍了他的胳膊一巴掌,「你知道我可不会关注这些的。」



「我知道我知道,但最近真的没什么大事儿发生,小事情也是生活乐趣之一嘛。」贝兹沉默了一下,突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你没有以前有趣了。」



「因为我看不见了嘛,生活的乐趣当然就少了。」齐鲁特耸耸肩,说的话有点儿没心没肺,换来贝兹提高了语调的反驳,「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吧!」他想伸手去捉住齐鲁特的手腕,却被他自然的躲过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但那是事实啊,回避事实根本没有什么意思吧!」齐鲁特皱着眉,「当你站在圣城的高墙上,曾能看见远处绵延的沙漠,不远的港口,远行的人,又怎么能想到有一天你会站在那儿,一片黑暗,只有指尖刮过的流沙证明一切呢?」贝兹在沉默,他沉默中收回手,被回击得体无完肤。



但他还是说,「雨越下越大了。」然后缓慢的伸手,试探的拽住齐鲁特的袖子一角,在确定没有任何反抗后,继续说,「我们该回去了。」齐鲁特也任贝兹拽着自己的袖子往前走。



其实他能走,并且在失去视力后,也许是因为那块红色石头,而拥有了过分厉害的感知力,但他没有多说,只是随着贝兹一路前行,感受着对方故意慢下的步伐,慢慢从指尖一点一点将整只手顺着袖子滑进贝兹的手掌,然后他的手被紧紧握住,过分的紧,却并不疼,像曾经许多次齐鲁特牵着总落后他一步的贝兹走遍这座城,熟悉这座城,后来在每条街道每个巷口并肩玩耍嬉闹,留下自己的脚步声音,直到现在轮到贝兹牵着齐鲁特重复那些路。



他对齐鲁特有着从未有过的耐心与希望。



他在等,等一个可能无法等来的机会,等齐鲁特愿意再一次多走一步与他并肩,为了那一步,他愿意在这个迷宫里重复千万遍,只要齐鲁特不先一步松开自己的手。







齐鲁特有好几天没见到艾普丽尔,直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动乱消息传来,他也忙了起来,真正忙了起来。有信仰和以为神灵会拯救自己可是不一样的。



尽管齐鲁特觉得自己的状态已经足够好,但仍然没有被安排参与任何出行的任务。他捧着一摞古籍从长廊上走过时,由于行走速度太快而有几本被抖落,好在天气很好没有雨水沾染,不然他大概真会被当成连书都搬不了的废人了。



他把书堆放在一旁,摸索着去拾被抖落的那几本,他将自己拾起的两本书用胳膊夹着,另一只手去用触感度量书堆中书的数量,加上拾起的两本还差一本,他仍然蹲着,还想找书,手刚要伸出就触到了一个尖尖的东西。



「你是在找这个吧。」艾普丽尔的声音让他放下戒备,转而用手指从书角摸到书脊,当不小心碰到对方手指的时候,艾普丽尔跟触电了一般缩回手。



齐鲁特并没有出言调侃,而是把三本书放在书堆上打算重新搬起书朝目的地出发,可艾普丽尔却出乎他意料的说了句话,「陪我说说话吧,耽误不了你几分钟的。」齐鲁特有一秒犹豫,但最后还是蹲着没动,用沉默默认了艾普丽尔。



但艾普丽尔却有一会儿没能说出一句话来,于是齐鲁特决定率先展开话题,「我以为我们这次只是在走廊上无意碰到的。」艾普丽尔的回复声闷闷的,「没错,但我就是想跟你说几句话,突然很想。」齐鲁特替她接下去,「但又不知道该跟我说些什么?」



「没错。」这次艾普丽尔没有犹豫,齐鲁特却叹了口气,「那就别说了吧,动乱真的发生了,我没有时间...」



艾普丽尔打断了他,「那我就更要说了,不过你脖子上挂的是...这块红色石头是谁给你的。」齐鲁特掏出那条黑绳上挂着的红色石头,「魔女。」




「哦,伊薇特,我就知道是她这家伙。」艾普丽尔的话顿了一下,「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因为你的朋友而失去...你的朋友来了,我该走了。」



齐鲁特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还是任着艾普丽尔的脚步渐远,他捏捏发麻的小腿打算站起来时,身后的脚步声渐渐鲜明,在贝兹蹲下想跟他说话时,他掸掸红色长袍沾上的灰尘,站了起来,于是贝兹的话没能说出口,他也没有生气,反倒把书堆排整齐然后抱起来。



齐鲁特双手朝他伸过去,「给我。」贝兹就顺从的把书给了他,「少了一半。」齐鲁特掂了掂就发现重量不对了,他本就不好的心情在正午粘稠的阳光下更加烦躁,他皱着眉,感觉自己额角青筋在不停跳动,「贝兹,我真的...」



「你能先闭嘴吗?」贝兹冷淡的打断了他,以免他们再次陷入互相语言伤害的境地,而齐鲁特用沉默默认了他可以暂时闭嘴。



贝兹用走完一道长廊的时间让他俩都冷静了一下,这也是贝兹第一次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想体会一下齐鲁特的感受,于是他闭上双眼走在这一条直行的长廊上,每一步更加缓慢,虽然知道还有很长的直行的路,但每一步心中都会有所恐惧,只怕下一步就走到尽头,自己却未及时转弯,直直撞了上去。



贝兹在这种生理上的恐惧中找到自己的和齐鲁特的脚步声,齐鲁特永远是那样轻慢的步伐,从这点上来说,齐鲁特性格上应该是未曾改变的。



齐鲁特的脚步一直落后他一步,于是贝兹试图更放慢了脚步,可齐鲁特还是慢他一步,一步不多,一步不少,就算贝兹带着一种幼稚的小孩子心理故意加快了脚步,齐鲁特也能追上,虽然永远只慢他一步,却也如往常无数次一样,在贝兹不易察觉的情况下配合他的步伐。



在贝兹有些无奈的恢复了正常步伐前行时,齐鲁特突然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往后一扯,他感觉自己的脊背撞到了一个尖锐的东西,随后意识到那是齐鲁特的鼻梁,真疼啊,贝兹揉着自己的脊骨,想转头牢骚几句,却在睁眼时被近在咫尺的廊柱一惊,随后明白了齐鲁特为什么要拽住他。



齐鲁特松开他的衣领,「你瞎的吗。」贝兹有些脸红,急于转移话题,于是问出来他在肚子里藏了一路的问题,「你刚刚在那儿拾书的时候是和谁讲话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齐鲁特反问了一句,继续往前走。



「我去找阿历克斯的时候看见你了,看见书倒下的时候我想去帮你的,但阿历克斯坚持要把话说完,我就进屋跟他讲了几句,出来的时候你还蹲在那儿,我就去找你了。」贝兹快步追上他。



「那你怎么知道我跟人说话了?」齐鲁特问他,「不知道,就是种感觉吧,况且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就算你再怎么不舒服,也只会等把手上的事做完了才会顾到自己的。」这点齐鲁特倒没反驳。



然后目的地就到了,齐鲁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有一句贝兹并不需要的「谢谢」。



在那句「谢谢」之后,贝兹目送自己的好友踏进圣殿的古楼上,然后转身走进长廊。







「他一直看着你走上来呢。」艾普丽尔的声音在寂静的古楼里响起,齐鲁特摆放书籍的手停在半空中,他转头朝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艾普丽尔在一片寂静中轻笑,「我没有别的意思。」



齐鲁特将最后一本古籍插进它应该处于的位置,「你...」还没等他说完一句话,伴随着书籍哗啦啦落下声音的是艾普丽尔的那句「小心」,她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过来,避免了被乱书砸中的结局。



「书架都朽了啊。」艾普丽尔呢喃着摸上书架上的书,指尖掠过一本一本书脊,齐鲁特叹了口气,几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你的手真是冷。」他这么说着,蹲下来拾起一本书。



艾普丽尔的手确实很冷,像是玉石般光滑冰冷,仅有两次摸到她的手都是如此感受。「也许是病,也许天生如此,我很少和他人有什么肢体接触的,也就没有尝过温暖的感觉,但碰到你的时候,那温度几乎让我感觉被烫到,既然如此,还不如不去尝试温暖,血是冷的就是冷的吧。」艾普丽尔说得十分轻巧,没有一点在意。



「那阳光呢?我是指阳光的温度。」出于好奇,齐鲁特拿着刚刚拾起的那本书站起来,等她的回答。「冷的,连植物都是冷的,一切都是冷的,对我来说。」齐鲁特还想问下去,但艾普丽尔打断了他,「你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个呢?我倒觉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每个人藏着一点不想给别人知道的特别正常。」




于是齐鲁特没再追溯上个问题,而是顺着她的话问下去,「那贝兹呢?你觉得他藏着什么?」艾普丽尔失笑,「我又不会读心的,像他那样的人啊,应该比你更为热烈,我很好奇他的温度会是怎样呢?真想摸摸看呢。」



「你会被烫伤的。」齐鲁特语气笃定,还带着一丝他也未曾察觉的急促,「这是一定的,不过你也没有这个机会,我并没有向他说起你,而且他也不会随随便便让你靠近的。」



艾普丽尔这下是真的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Wow,my god,you fell in l...」[1]齐鲁特大声打断了她,「闭嘴吧,你总说些奇怪的话。」



「也许。」艾普丽尔耸耸肩,「这下我们扯平了。」



齐鲁特这下明白对方是为了之前他追问体温的事而故意套他的话,「你真无聊。」



「谢谢夸奖,其实我更乐意你说我恶劣。」艾普丽尔一如既往的无所谓。



「可你并无恶意。」正如他所言,齐鲁特并没生气,因为他知道对方没有恶意。


「你总要思考自己的行为,自己的话够不够中肯,难道不累吗?」



「这是僧人的教导,在我成为守护者的路上就必须拥有这些特质。」


「随你怎么扯吧,反正你对你的朋友不止...」艾普丽尔又拗回了之前那个话题。



「你已经说过一遍了!」齐鲁特高声打断了她。



「我没说完。」



「用不着,我已经懂了,你要是无聊就看看书吧,喏,我手里这本。」齐鲁特说着把手里的书往她怀里一揣,却又被她推了回来。



在齐鲁特怼她之前,艾普丽尔说话了,「其实我是不怎么相信宿命的,到现在都不信,我这两天就要离开杰达了,也还是不信Yvette的鬼话,不信宿命,好吧我语无伦次了,但,这本书,锈湖,锈湖旅馆...」艾普丽尔顿住了,她将冰冷的手覆在齐鲁特眼睑上,沉默很久,只吐出一句话来,「他们会找到你的。」



一切仿佛天旋地转,山脉之间,河流之间,宛如一颗石子落在湖中的房屋,他能看见,夜幕之下如干涸血液般的锈色湖水,猫头鹰的叫声从未停止。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能感觉到烛火的热度,还有好友的热度,他坐起来搂住贝兹的脖子,感受着艾普丽尔所说的热度。



「我睡了多久?」他问。




「不太久,你不舒服吗?」贝兹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没有,只是有些事情,被别人说中了。」齐鲁特深吸一口气。



「那是你不想被别人知道的?」贝兹问他。



齐鲁特想了想,给出一个解释,「不算是,我可能下一秒就会说出来,也可能会带到棺材里去。」他伸手触到贝兹的脸颊,顺着鼻梁到眼角。



「那真怪。」贝兹偏过头来触到对方迷蒙的蓝眼睛,他还是不太明白对方的形容。



「是很怪。」齐鲁特默认了,手指路过睫毛和唇角,在对方下巴冒起的胡茬边徘徊。



贝兹觉得他该说点什么,但此刻找不到什么话题,于是齐鲁特抢占了他的先机,「所以你到底打不打算吻我。」齐鲁特的语气与委婉二字恰恰相反,「别傻了,我都听到你咽口水的声音了。」



「算了算了,跟你说话真累。」齐鲁特对贝兹的沉默有点不满,他收回了胳膊,想站起来走到桌边给自己倒杯水。



然后他就被拉了回来,在贝兹的嘴完全包裹上来的一瞬间,齐鲁特感觉眼前一片模糊,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知道自己想要更多。



「贝...贝兹...」齐鲁特小声的叫唤,嘴角仍然有上扬的笑意。



齐鲁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贝兹没法不承认这一点,尽管齐鲁特经常笑,但后来他学会了板着脸,偶尔嘟着嘴跟在贝兹身后,活像一条紧紧跟着主人的小狗。他会对贝兹发脾气,抱怨他的粗心大意,也会在战场上大喊着他的名字守在他身后,为贝兹身上每一个伤口而担忧。



「贝兹!」齐鲁特会这么喊,然后又好像担心自己显露过多的软弱一般赶快再加上两句并不怎么好听的话,比如「你怎么总是这样」或者「你就不能注意一下你的左边」这样的话。如果贝兹说对不起他就会沉默着不再继续,拿出纱布熟练的给贝兹包扎伤口。



有一次齐鲁特告诉他你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你不会让我暴露在那种危险下面的。贝兹似乎是愣住了,然后他飞快的低下头咬住嘴唇,胡乱抱怨了两句以后继续他的工作。贝兹想再去揉揉他的脑袋,而年轻的守护者匆匆给他包扎完毕,连头都没抬就走了,贝兹的手有点尴尬的停在半空,最后只能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也有时候贝兹受了重伤,齐鲁特就坐在一边看书,贝兹坐到床边凑过去看,齐鲁特就把书页转向他,整个人靠过来。他穿着一件红色长袍,肩膀靠在贝兹的胸口上,太阳穴抵着他的额头,贝兹还能看见他的脸颊和嘴唇有些略微的苍白,这让他本来就并不算强壮的身体显得更为瘦弱,又也许只是在战斗中失血过多没完全恢复。贝兹想抱住他,搂着他的腰或者肩膀,可他的手指在床单上挪动了几厘米便放弃了这样的想法。拜托,贝兹,醒醒,这家伙可是你的队员,你应该好好感谢他救了你的命。




但是他的脑子明显比他的手要诚实的多,那天晚上他回去的时候脑子里盘旋着齐鲁特衣领上面露出来的一小段脖颈,还有裸露的手腕,他觉得这有点过头。贝兹想着这些洗漱,上床,入睡,而在他的梦里出现了齐鲁特,没穿衣服,躺在他的床上——哦,够了。




第二天贝兹看见齐鲁特的时候他觉得有点尴尬,齐鲁特问他怎么了,他只好撒谎说没睡好,把关于他的下流梦境团成一团塞进脑子里某个角落。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几次,而冬天也越来越深,直到另一个全新的季节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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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o much is never enough.
各位 评论是爱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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